走进卡尔-唐斯,一个好男孩的荣光之路
肯塔基州列克星敦——来自全美最强大学的潜力新星坐在肯塔基训练馆昏暗的录像室里,凝望着地板,听别人回忆那个他未曾张扬的故事。
去年八月在巴哈马的巡回表演赛中,肯塔基野猫篮球队放假参加了一个全球性的社会服务活动——“善者之足”,希望帮助那些贫困的青少年。
带着一桶桶水和香皂,在拿骚(巴哈马首都) 郊外的教堂里,高大的肯塔基球员弯下腰,给上百名即将穿上新鞋新袜的巴哈马儿童洗着脏兮兮的脚 。
在活动接近尾声时, 装备供应显得有些紧缺了,一名志愿者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试图帮一个男孩找到一双足够大的袜子。
“我们真的真的没有10-13码的袜子了吗?”那个志愿者喊道。
房间里鸦雀无声。
但是仅过了一会儿。
“他可以穿我的(袜子)。”一个声音温和地说道。
坐在不远处的卡尔-安东尼-唐斯踢开凉鞋脱下了他那双几个星期前刚买的“美国队长”袜子。眼里闪着亮光的男孩扑通坐在了椅子上,伸出他的腿,穿上了6尺11的菜鸟唐斯20码的袜子,那双袜子一直滑到他的膝盖。
只有几个人见证了这个时刻。其中一个就是戴布-摩尔——肯塔基大学媒体关系总监助理。六个月后,摩尔在唐斯面前拿出手机照片回忆了当时的场景。
这个菜鸟眨巴着眼。
“你应该庆幸她在场。”唐斯对我说,“不然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
一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在对阵范德堡之前的一次低强度训练中,约翰-卡利帕里吹着口哨停止了训练。唐斯站在了错误的防守位置上,让对方轻松上篮得分,他已经感受到了教练的怒火。“我的错。”唐斯在卡利帕里的大声吼叫中喃喃自语,“是我的错。”
训练继续进行,但是卡利帕里还是不停在唐斯奔跑时咆哮着。
“篮球场上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个好人!”身为全美唯一一支全胜球队的主教练,卡利帕里丝毫不掩饰地大声喊道,“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在球场上一点用都没有。”
45分钟后,卡利帕里在办公室里向我们解释了他为何斥责这个全美前五的一年级生。
“我希望他能在赛季结束前成为这个国家最好的大个子球员。”卡利帕里说,“我不会降低我对他的期望,因为我知道他一定能搞定的。”
“但是我不能让他觉得成为一个好人就能让他全身而退。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在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你是一个好人又能怎么样?你的确是个好孩子。但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允许你得过且过吗? ”
这个最大的疑惑纠结着唐斯。
在场外,肯塔基篮球队里,甚至大学篮球里,没人比唐斯做得更好。
主修运动学唐斯主修运动学为自己3.6的GPA而感到自豪,并决心在退役后成为一名博士。他会耐心地满足所有人的签名请求,他会悄无声息地前往医院探访生病的孩子,他会掏空口袋里的零钱帮助列克星敦的乞丐们。
当我们谈及篮球的时候,唐斯仍然没有达到人们对他越来越高的期望。唐斯在九年级时已经长到了2米08并加入了多米尼加国家队,之后他的名字登上了一部90分钟纪录片的标题。
唐斯在大学里的表现并不差。在肯塔基的轮换体系下,场均只上场20.2分钟的唐斯还是取得了可圈可点的数据(9.1分6.4个篮板和全队最高的2.2次盖帽)。
同时,野猫队也延续着他们的不败战绩。如果唐斯能保持高光表现成为比赛的主角,他们赢得NCAA总冠军成为历史上最具统治力的球队将逐渐成为现实。
“他是帮助球队从优秀进化为伟大的X因素。”在SEC电台多次解说肯塔基比赛的达林-霍恩说。“如果唐斯能明白他的潜力,这个星球上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唐斯知道他可以把比赛带到另一个高度——“我甚至都没有摸到我能力范围的边缘。”他说。尽管赛季已步入尾声,唐斯也没有为这个中规中矩的赛季而感到惊慌。
在最近的采访中,唐斯多次表示自己把菜鸟赛季视为“一个过程”,并对迄今为止所取得进步非常满意。
“这挺科学的。”唐斯说道,“当你想方设法让事情发展得比应有的速度更快,往往会误入歧途。这并不好。然而,当你调整心态顺其自然,却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尽管对唐斯的平静心态赞不绝口,卡利帕里依然希望他能够增强紧迫感。
教练注意到,其他学校的运动员要花三四个赛季理解一个体系,而这个在列克星敦的“过程”仅仅像一次六个月的速成班,这支被寄予期望NCAA冠军之师每年都向NBA输送大量人才。
“我们命令他们做的事情对他们很不公平。”卡利帕里表示。
但唐斯发誓说自己从不惧怕挑战。不管什么事,他都乐意接受。
他会藉着那早已灌入脑海的原则——职业道德、积极态度、崇高人格,来把他的比赛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些引领他走到今天的信条。
***
卡尔-唐斯四年级时的一次圣诞节,父亲走到他面前向他道歉。“我买不起任何礼物。”父亲说道。
尽管如此,老卡尔-唐斯还是做出了一个承诺,一个让儿子喜笑颜开的承诺。只要天气转暖,老唐斯就答应取出账户里的大部分存款,在位于皮斯卡塔威(Piscataway,NJ)的家后院建造一个篮球场。
果然,几个月以后,唐斯透过玻璃窗看到,父亲挖洞、铺砂砾、浇混凝土、喷油漆标线,直到球场完工。“我尽力做到最好。”老唐斯回忆道。“那并不漂亮。但足够他(小唐斯)练球了。”
老唐斯还铺了一条小路,正因如此,儿子不必从后门艰难踏过泥地前往临时球场了。
“在前几个月,我们没有能力承担篮筐的费用。”唐斯透露,“所以我们只能用费雪彩虹套圈直到父亲挣到了足够的钱来买篮圈。我就这样XJB跑来摆脱父亲的防守。”
唐斯犹豫了一会儿。
“我的爸爸为我做的那件事,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caption id="attachment_852" align="aligncenter" width="650"] 小卡尔-唐斯的母亲杰奎琳和父亲老卡尔经常在肯塔基的比赛中被热情的球迷“围攻”,被告之他们的儿子是多么好的一个人。[/caption]
这不仅仅是因为唐斯有了属于自己的球场。那个懵懂的小学生,被父亲无私的爱所感动了。在长大之前,他就很清楚地知道,拥有这样一个支持他的家庭是多么幸运。
“有不少我的同龄人在他们的生命中没有爸爸或妈妈。”唐斯说。“我是被祝福的孩子,我拥有父母。跟许多人相比,我的童年简直就是一条金砖路。”
除了父母浓浓的爱,唐斯也非常感激父母为他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他的爸爸和妈妈杰奎琳都在新泽西制药公司麦克森(McKesson)工作。
在唐斯读初中的时候,爸爸经常驾车带他去皮斯卡塔威——那个老唐斯兼职做教练的地方。年轻气盛的唐斯代表预备队打球,作为前蒙莫斯大学篮球明星的老唐斯则加入一队。
等到他进入高中,唐斯的父母根据儿子的课程表来安排他们的午休时间。有时候母亲会在1点到1点40匆忙地为唐斯烧好鸡胸肉、甜玉米和米饭(“西班牙饭,他的最爱。”母亲说)。其他日子里,父亲会在午后悄悄溜出去,和儿子一起在世嘉DC上玩2K。
“我们想陪儿子做任何事。”杰奎琳说。
唐斯的父母无时无刻不在强调教育的重要性,他们要求唐斯每天晚上学习三个小时,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他高中毕业时高达3.96的GPA而吃惊。他牢记着父母对他的教诲——要看着别人的眼睛,不要打断别人说话,要说“Yes,sir”和“Yes,madam”。
而对他影响最深的,是无私奉献的精神。
尽管家境并不富裕,唐斯说每次父亲经过杂货店看到救世军筹款时,他总会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点零钱。他也会对街角的流浪汉、路边的穷妇人、举着纸板哀求零钱的人做相同的事情。
“他们教导我要时常为自己所拥有的而心存感激。”事实上,唐斯还有一个姐姐——拉歇尔。“我们也许很穷,但我们有家。也许我们吃不起一整条面包,但我们已经有半条了。”
从高中开始,唐斯就坚守着这些处世原则。
唐斯在圣约瑟夫高中念九年级时,一个素不相识的同学在橄榄球腰旗比赛中被弄伤了鼻子。唐斯便陪着那个男孩去了医院,直到男孩家长到达,唐斯才默默离开。
在同年的一场比赛中,唐斯悼念了在阿富汗战死的海军下士凯文-雷哈德,这位年仅25岁的勇士也曾就读于圣约瑟夫中学。唐斯在那场比赛中得到了25分以向英雄致敬,此后他未再尝试一次出手。
当唐斯的祖父因癌症去世后,他加入了步行马拉松活动来筹集善款抗争癌症。在听闻康涅狄格州的桑迪胡克小学枪击案后,他被震撼了,随即自愿加入了里德学会——一个建于新泽西旨在帮助自闭症儿童的机构。
“这是发自内心的。”唐斯的母亲回答。“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卡尔从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更强更好。他听由内心做着正确的事情,因为这让他感到很棒。”
唐斯在高中时期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他的善行和慷慨从不会随着他越来越丰富的履历而改变。在16岁时,唐斯就有幸获得了和詹姆斯、偶像杜兰特交锋的机会,并且在多米尼加国家队得到艾尔-霍福德的庇护,直到今天艾尔依旧时常指导着唐斯。
“他打一个喷嚏,就会有人在博客里记录下来。”圣约瑟夫教练戴夫-特科在2012年透露给《明星纪事报》。“但他从来不会受到世俗喧嚣的影响。”
唐斯的队友中还有八名球员也参加了麦当劳全明星赛,但头顶的闪亮光环依然让唐斯在这些优秀高中生中显得格外出众。然而,他的品行未曾改变。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会惊讶唐斯在圣诞假期刚下飞机就径直去了一家预约诊所。几天前,他父亲由于流感症状在那里接受诊断。接待唐斯父亲的医生提到他那身患绝症的儿子是肯塔基大学的狂热粉丝,确切的说,是个唐斯蜜。
“安排一下吧。”听到这件事,唐斯毫不犹豫地告诉父亲。“我想见见他。”
几天以后,小唐斯走进诊所,花了半个小时与那个九岁男孩拍球并合影留念。那个男孩一定不会想到,他不到24小时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对抗路易斯维尔大学的大明星正与自己闲聊着。
“有成千上万个孩子梦想长大后为肯塔基打球。”唐斯说。“但是只有16个人能成为球队的一份子。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应该回馈社会。我处于一个能让别人开心的位置,这很棒。”
这也让他的父母感到骄傲。二月初,老唐斯和杰奎琳从皮斯卡塔威驱车10小时来到列克星敦观看肯塔基对乔治亚的比赛。赛前赛后,数不清的球迷和工作人员走向他们,表达对小唐斯的喜爱。
“我最爱的事情就是,人们走过来对我说‘你的儿子是最友好最懂礼貌的孩子。’”老卡尔真情流露。
“事情就是这样。”
***
如果事情像预想的一样发展,卡尔-唐斯会在六月底成为一名征战NBA的百万富翁。然而,如果他固执于五年前的计划,财富可能永远不会降临。在初中的一个夏天,唐斯告诉父亲他的篮球之路结束了。他打算放弃。不是因为唐斯不再热爱运动了。他只不过需要一些新的挑战。
“每个人都在说我这个第一,那个第一。”唐斯说。“我心里想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法完成的了。我不喜欢站在山巅。我享受的是不断向上攀爬的过程。”
因此,唐斯没有参加横跨全国的AAU巡回赛,而是在暑假花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在棒球场上。作为一个14岁的投手,唐斯表示他的最快击球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80英里。他进行了太多击打训练,以至于手掌上长满了老茧,把教练的胳膊也累坏了。
“我想做一些别人不认为我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唐斯表示。“我很擅长打棒球,但在别人眼里我不是最好的选手。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我喜欢这个!”
尽管如此,在接下来的一个学年,唐斯还是重返篮球场。他说他想念运球、得分、与队友并肩作战的日子。
唐斯不再抱怨生活不具有挑战性,他为自己树立了目标。面对常年的冠军争夺者圣安东尼高中和名人堂教练鲍勃-赫雷的极力邀请,唐斯最终选择了圣约瑟夫高中——一个在冠军名册上鲜为人知的学校。
“圣安东尼本该是一个轻松的选择。”唐斯透露。“但我想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我想肩负重担。圣约瑟夫从未染指冠军奖杯。我想改变这一现实。”
他做到了。
在2014年毕业之前,唐斯带领球队勇夺新泽西州三连冠。更厉害的是,唐斯两度代表他母亲的祖国——多米尼加,征战国际比赛。
[caption id="attachment_855" align="aligncenter" width="650"] 在2012年国家队的比赛中见到勒布朗-詹姆斯后,唐斯极有可能会在下赛季的NBA与詹姆斯展开直接对话。[/caption]
在2012年国家队的比赛中见到勒布朗-詹姆斯后,唐斯极有可能会在下赛季的NBA与詹姆斯展开直接对话。
不到16岁的唐斯还拿不到驾照,还不能进电影院看R级电影。但是这个年轻人已经出现在电视荧屏上,在同学们的目光下,对抗勒布朗和杜兰特领衔的美国队。
“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在2012和2013连续两年为多米尼加效力的唐斯说道,“我很自豪我可以尝试这一挑战。我不希望仅仅只是踏上战场,我要赢得比赛。不管是不是首发,我都会尽力去赢球。”
唐斯也许没能占据一个首发位置,但他得到了队友——现老鹰球星霍福德的尊重。
“他告诉我他相信我能成为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唐斯说。“我经常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但是当这句话是一个NBA全明星球员告诉我的,情况就不同了。这让我的自信心爆棚。”
这次经历也给了唐斯一次从师卡利帕里的机会,唐斯第一次入选国家队时多米尼加主教练正是卡利帕里。在第二年的国家队夏季集训中,在场边怒吼的换成了肯塔基助教奥兰多-安提哥,正是他在招募唐斯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多米尼加国家队有不少来自列克星敦的肯塔基制服组成员,但唐斯表示卡利帕里和安提哥并不是他放弃杜克、佛罗里达等大学,选择肯塔基的原因。
“肯塔基的运动学项目才是最大因素。”唐斯说,“当我们谈论篮球的时候,那个项目为自己代言。”
人们只需要花上一两分钟时间看看视频,就能理解为什么唐斯被认为是全国最全能的大个子球员。从小学到初中,老唐斯就一直在陪儿子训练时强调着控球、投篮、在油漆区外进攻的重要性。
体重250磅的唐斯早已娴熟掌握了这些技巧,他可以突破分球,命中一记外围跳投,又可以在几分钟后用左手在油漆区勾手得分。
尽管如此,严师卡利帕里还是指出唐斯需要加强对挡拆的防守以成为一个大闸。此外,唐斯需要增强下盘力量使他在篮下卡位时更占优势。现在的他仅仅依靠手臂和上身力量坚守油漆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卡利帕里说。“这是我训练每一个麦当劳全明星球员的阶段。大个子的时间还要长点,但唐斯会搞定的。”
“我促使卡尔成长地更快。如果我不认为他会听从指导,我就会采取不同的办法了。但我知道他会的。他想变得与众不同。我希望在年底的时候,他成为全国最好的大个子会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已经不远了。
杜克中锋贾利尔-奥卡福被普遍认作是大学里最好的低位大杀器,将成为2015年NBA状元秀。但是ESPN分析师达林-霍恩不得不认为如果唐斯能得到跟奥卡福(场均30.5分钟17.7分9.0篮板)一样多的上场机会,会打出一张更漂亮的成绩单。
“人们说他需要打得更坚决。”霍恩说。“但在一个拥有九名明星球员的球队里打球,想打得坚决是不太容易的。”
“如果他的队友刻意让他成为焦点,像杜克对待奥卡福一样频繁给他喂球,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但这不是肯塔基的风格,这也不应该是挖掘球员潜能的方式。”
不管怎么样,唐斯本赛季的表现还没能彻底改变NBA选秀顺位。
“他就像一个海外球员。”一个NBA球探上个月表示。“你会发现他身上的所有特质都指向一个长远的未来。也许你觉得他算不上一个出色的即战力,但他的未来是振奋人心的。”
***
就像他们每天做的一样,上周,卡尔-唐斯在对战乔治亚大学的前夜和父母通过FaceTime通话。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老唐斯的注意。
“就在我们挂掉电话之前。”父亲说。“卡尔直直地盯着手机,‘我只想让你们知道,这就要开始了。’”
老卡尔微笑着。
“我了解我儿子。”他说。“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定是要去大杀特杀了。”
第二天晚上,唐斯在对阵乔治亚的比赛中独得15分和13个篮板。在过去的三场比赛中,唐斯场均13.4分7.8个篮板。他打出了这个赛季最强势的表现,在2月7日同佛罗里达的比赛中砍下19分8个篮板和2次火锅。
“他是这场比赛中最好的球员。”ESPN分析员杰-拜拉斯说道。
唐斯帮助肯塔基在三天后保住了不败纪录,他在同LSU的比赛终场前1分38秒命中一记关键跳投,带领球队以71-69险胜对手。
"我们都知道40胜0负是个梦幻般的数字。" 老卡尔说。 "他们已经完成一大半了。最近,卡尔的表现就好像已经开始了第二个赛季一般。"
每个人都认为,这将比“第一个赛季”要好得多。
特别是唐斯,他已下定决心将他的潜力最大化——不管这个过程要多久。
“我非常幸运。”唐斯说。“我本可以退回到普通人的圈子里。我本可以好好地上个高中读个大学,然后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但是我选择了我的职业生涯。如果我失败了打出了一场糟糕的比赛,我会回来重新尝试一次。”
“这多棒啊!”